找出原来的一篇文章,现在看看还挺有感触。我想,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写《光年之美国梦》的原因吧。
&[……]
夜晚,我与朋友在家看一部买了许久的电影《水仙花开》,这是一部有着法国式的忧伤和法国式的含蓄的电影,是导演Celine Sciamma(她本人也是80后)的处女作。
镜头缓慢,三个女孩演得都很到位,这样节奏缓慢刻画内心的电影需要非常精准的表演来表达的。忧郁而清瘦的Marie,艳丽明媚的Floriane,和一个讲义气又有些自卑的小胖妹。里面还出现了游泳队的男孩子们裸露上身的美丽身体,很养眼。
在夜晚她们穿过低矮的楼,那时光线是宝石蓝色,少年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孤独又悠然。青春期的忧伤被那些细节与对话体现出来,几位女孩穿得服装也非常“校园风”。蓝色的小吊带、色彩柔和的绿橙色相间的polo衫[……]
@ChunSue
一
人生历史上的第一次国际转机误飞机,就是这次在首尔转机去洛杉矶的这一站。我和闺蜜谁都没有注意时间,当我们发现距登机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的时候,我们刚在机场的一家饭馆点了石锅拌饭。当时饭还没上来,我有点急了,想立刻赶过去,朋友说她有许多次旅行经验,说用几分钟吃饭应该没问题。结果可想而知,当我们气喘吁吁地跑到登机口时,首先看到的就是“登机口已经关闭”几个大字。顿时我颓了,没办法,只好改成三个小时后的另一班飞机。
这回我们不会再误了飞机吧?我们又吃了一顿饭,算是北京时间的晚饭。这回可算可以踏实地吃了。
这是我第一次来洛杉矶,之前朋友们都告诉我,我会更喜欢旧[……]
林嘉芙给那个叫尼玛的藏族男孩回短信:“我还好。想和你聊天,等你有空的时候吧。”想了想,她又加了一句,“你在哪儿工作?”
一直好几天,她都没有跟尼玛联系,本来他们约好有天晚上一起在她家楼下的那所西藏学校聊天的。那天晚上林嘉芙完全忘掉了这件事,事后想起来,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或发短信解释一下。
这个下午,她想约个朋友吃晚饭。扬扬说他去北戴河了。想了想住在附近的两个闺蜜,算了,前几天刚见过的。她想出门走走,又有点懒得动。有点饿,却控制不住地拿起那杯几乎放凉了的咖啡。
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。带着淡淡的雾色。树兀自发绿。一切都像初秋那般正常、固定。简直没什么好说的。
就在这时,她突然想[……]
在我扯下手机的耳机,广播的音乐戛然而断后的几分钟,我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声音,原来是下雨了。
我打开阳台的门,探出头,雨突然而至,让我闹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。
那是个夏夜。我忘了从哪里回来,路过演出场所MAO的门口,看到那里聚了许多人。哦,今晚是周五啊,这里有演出。我看到一个熟人刘旺坐在台阶上,便和他打招呼。他看到我,夸张地和我寒暄,我便也坐在台阶上,和他聊天。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孩总在向地上吐口水,看得我很烦。我告诉自己,别理他,就当他不存在。我想他应该是刘旺的朋友,可我终于忍不住向他开口:哎,你能别老往地上吐吗?他看我一眼,那是种什么样的眼神啊,充满了不齿、悲伤及愤怒,在我看来[……]
我在翘首以待外星人的到来
“带我走吧!”我尖叫
同时做出一个鬼脸
“去哪儿?”
“去哪儿都成——”
我接着咽下那句听起来像是会造成伤害的话——
“只要离开这个该死的世界”
对不起了,哥们儿们,朋友们
缪斯们,二爷们
我最好还是一个人离开
还有一个多小时
坐等被带走[……]
第十章
永别玫瑰学校
在最后一个夏季的下午,我去学校取了成绩单和录取通知,居然见到了久违了白茹。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下。录取我的是那所离北大很近的职高。我略带疲惫,谢过白茹,踏上了走出学校的林荫路。
那天夜里,我把初中三年东西都集中在阳台上,点了把火,火很快就把王姗姗和刘妍的橙色运动服烧成了黑色。我抚摸了一下年级毕业照上风和雨的脸,然后毫不犹豫地扔到了火堆里,它们很快燃成了灰烬。
“一切都结束了。”我想。新的生活在等待着我,我知道那可能更艰难,不过我什么也不怕了。
张科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玩,说她在学校北门口等我。在这之前,我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邀约,我没有让[……]
序曲
1
一点点地写,不怕写得慢,很多东西,的确是来自我一点一滴的回忆。可以说,我是一个随时活在过去的人,我的记忆力总是那么地好。虽然这些记忆并不影响到我现在的生活。甚至对于不了解我的人来说,他们甚至不觉得我有什么往事。是啊,我这个人有些神秘,神秘就神秘在我平时看来一点也不神秘,我常常是由一个大大咧咧的形象进入朋友的印象的。这印象由最初到后来一直保持着。
我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人,是的,我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人。我是这么说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如果有人来问我的隐私,我会很高兴地和他说,我会坦白得令人吃惊。当然,也会有一些问题令我十分不舒服。我甚至会恼怒,那大多数也是因为提问者的阴暗内心和[……]
耀瞎我的双眼
与往常一样的傍晚
我穿好黑靴子、黑裤子和一件从二手店里买来的美军夹克
出去约会
它领子上有一排方钉
也许是某个小朋克以前穿过的
很便宜,也可以说它很贵
没有人买它,直到碰到了我
直到成年后
我才开始穿黑色的裤子和鞋
我讨厌黑色
它令我感觉压抑
那一次是因为我的狗死了
我才连穿了三天的黑衣服
20岁以前
我只喜欢涂深色的嘴唇
染红色的头发
每次都将新人覆盖旧人
每次我都对新人滔滔不绝地诉说
我见过的光芒
至于它们是怎么耀瞎我的双眼
我避之不提
总是期待这一次的冒险强过上次
更期待的是彻底的摧毁
我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
可以再玩一[……]